「爸,我教你打字。把手平放在鍵盤上,有沒有看到 F 跟 J ?  好,再把右手的食指放在 J 上面,左手的食指放到 F 上。。。喔,對喔,沒關係,那你把左手的中指放到 D 上好了。」

當父親的雙手放在鍵盤上時,我才想起他的左手食指第一個指節多年前在工作時斷了,搶救不及,只好放棄接回。那時我太小,對於父親斷指的印象已經相當模糊。看著父親缺了一個指節的雙手,我想起他還在工廠當技師家中那段經濟環境比較拮据的日子。


 
為了讓我們生活無憂,父親除了在工廠當技師,每天加班到晚上八點,更在晚上十點去工地兼職。那麼拼命工作的原因是他希望別人家的小孩有什麼,他的小孩也可以擁有。漂亮的書包,乾淨的球鞋,考試考得好還有最新型的鉛筆盒可以拿。人家去學書法我們也跟著去。同學都在學珠算,我們也不缺席。


 
雖然我們不敢妄想學習奢侈的鋼琴,甚至是華麗的芭蕾舞。可是,我們總會羨幕吃過牛排的同學,也期待有一天可以跟爸媽一起去最受歡迎的遊樂園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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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20 Sun 2007 21:12
  • 傷痕

歲月的無禮,不僅僅在人的外表上風霜擦過。


時間見證當下所發生的一切事物後,


終將化為一層層灰燼覆蓋在人們心上。


 
如果,我們不常常拂去那些灰塵,使它成為視而不見的陳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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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曲

 

看一部發人省思的外語片,引人發笑成為經典的好萊塢輕鬆喜劇,或是宮崎駿使人深深感動的動畫電影。這常常是我進戲院的理由。以前常常為了支持而支持去看的國片,已經很久沒有理由吸引我進戲院了。


小時候的《好小子》是童年的回憶,大一點的《報告班長》、《七匹狼》是證明跟著偶像跑的國中歲月,再之後的《暗戀桃花源電影版》還不夠成熟的我看不懂,卻開始感覺到電影裡屬於這個文化與我的連結。《只要為你活一天》、《飲食男女》、《多桑》,一部接著一部,串連起成長歲月裡總是試圖成為文藝少女的年少回憶。離開校園後看的《夜奔》,那種情感,那種時代,那種生命的無奈都是到現在的最愛。《藍色大門》裡三個高中生的暗戀、喜歡、初戀,也讓已經成年的我看得傻呼傻呼地回憶學生時代那段總是透著薄光的青澀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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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著油頭,修剪整齊的山羊鬍襯托出精瘦的臉龐,削瘦的雙頰上掛個一雙深邃有神的眼睛,精銳地看著我,閃避不及的我立刻轉移眼神,假裝跟其他同事講話。


 
這位前一天就在會場跟公司 VP 一直坐在密室會談的日本客人,看來嚴肅又謹慎。第二天一早,被老闆告知日後這是我所負責客戶的對應窗口,同時,立刻要我陪他一起去機場接他的客戶。心中一驚,這位客戶看起來那麼兇,我要陪他一起搭那麼長的一段路從台北到桃園機場,接完客戶後再一起回會場。光是想要怎麼跟他說話好讓他有被接待又不覺得被打擾的感覺就讓我頭痛。思考的同時我已經跟他在往搭車的路上了。JGM先生一路沒有笑容,鬍子蓋住他一半的臉,有什麼表情變化很難看出。惶惑不安的我同時要表現鎮定幽默,跟他談天氣,聊對面的101大樓,說巴士的時間。他還是沒有笑容,聲音小得很難聽得清楚,我只好在沉默的空檔故作泰然。


 
上了巴士之後,先上車的他竟然問我「你要坐靠窗的位置嗎?」我有點被他的體貼嚇到。但怕死的我一向坐走道,當然把靠窗的位子讓給他了。上了車之後他開始跟我抱怨他的背痛了很多天,在日本治療到一個程度之後,到台灣因為飯店的空調太冷,所以,昨晚沒有睡好,先跟我道歉他可能會在途中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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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們都知道女兒比較嬌縱,才會對同學的態度不好。但是他們同學也不可以欺負她啊。比如把她的桌子弄亂或是在她背後罵她。」


 
連續在每個晚上打電話騷擾國中班導師的家長。一個被家長縱容不願意改變態度,什麼事情都只怪同學的轉學生。。


 
年輕盡責的班導師在深夜打來的電話那頭,先是持續許久委屈的啜泣聲:「從實習到現在,我第一次有不想當老師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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