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回家,清早起床,飯桌上滿捧著一碟稍早採下還沾著露珠的茉莉花,一小朵一小朵輕盈地堆在碟中。空氣中滿是茉莉花獨有的高雅清香。
小時候奶奶家前院種了好大一株茉莉花,每個清晨都努力地在鮮綠厚實的葉片中,綻放小小的花蕾。路過早起運動的人都會去摘上幾朵,而要摘到最美的花,一定要最早到,否則只能撿拾剩下的花苞般的小花。
勤勞又早起的妹妹,為了跟這些人競爭,幾乎早晨四點半、五點就起床去摘了許多花。那時,我只記得起床就能看到漂亮的小白花,愛睡的我只好央求妹妹給我幾朵。那些她早起才換來的心血,可不是每求必應,還得看她當天的心情。我也試過幾次,想要早起去摘開得最美最大的花朵,但,也僅止於僅有的幾次。不像妹妹,幾乎是每天早起去摘花。所以,茉莉花,早期給的我的印象就等於早起才有的獎品。
茉莉花什麼時候開始不開,妹妹什麼時候開始不去採花,我什麼時候不再在乎要選最漂亮的花。。。故事後來的去向都在記憶裡淡去。但是,茉莉花在我心中留下的記憶卻是珍貴而芬芳的。
直到電視播了『人間四月天』,才又喚起我對茉莉花的記憶。泰戈爾用茉莉來形容林徽音的脫俗,當時苦戀林徽音的徐志摩,在某個深夜,突然造訪林徽音,他要她伸出手來,然後把一袖兜的茉莉花抖落在林徽音的掌中,當茉莉花瓣像小雨般地從袖子內滑落至她手上時,她滿是驚喜與詫異之色。"而徐志摩就像個獻寶的孩子,臉上除了滿足喜悅之外還有一絲不安和靦腆,他笑著、退著,他不要林徽音給他一句話或是任何一個字的回應,他來只為圓滿他這一整夜胸中被觸動的一股莫名的狂喜。"﹝摘錄自人間四月天的劇本﹞
『人間四月天』播完好久,熱潮也過了。茉莉花的記憶又沉寂一陣,最近被梁靜茹的『茉莉花』這首歌喚起。前幾天才聽到的,擷取了民謠中那首『茉莉花』的部分,又填上新詞‧‧‧
你說我真好 什麼都好 誰當我情人 作夢都會笑
我望著窗外的街角 看到心酸走來 幸福走掉
你說我真好 比誰都好 有適合的人要幫我介紹
如果我真的那麼好 你為什麼不要 為什麼不要
如果真的那麼好,為什麼不要呢?還是,那只是掩飾一個人的罪惡感所包裝的糖衣?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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